此时的某个房间,一体态婀娜多姿的身影坐在古朴秀美的梳妆台前,纤长的手指拿着眉笔优雅地描眉……
而归麒和亓官慕寒口中的云棹,则坐在其身后,看着正在梳妆的人,表情犹豫:“游会?为何我一定要去?”
“因为我要献舞。”说着,那人转过身来,将手中眉笔递给云棹,“恩公可否为我描眉?我画不好呢。”
你要献舞我怎么就非要去了?
心中郁闷,云棹看了对方手中的眉笔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对方纤细白皙的手指,急忙收回视线,云棹心虚道:“男女有别,姑娘还是自己画吧。”
j-i,ng致姣好的容颜闪过一抹诧异,旋即一笑,狭长的眸子带着浑然天成的媚色,淡粉色的唇缓缓划开一抹笑,“原来——公子是将我当成了女子?”
云棹如被当头一木奉,愣在当场。
“在下归梧司,可是实实在在的男子。云棹若是不信,摸摸便知道了。”
笑容展开,归梧司笑起来时,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,像只狡猾的灵狐,说起来他就抓起云棹的手,往自己平坦的胸前一放,吓得云棹差点跳起来!
“公子莫怕,是我孟浪了。”
云棹立马抽回收手,脸上飞起两朵红晕,磕磕巴巴问出声:“你、那你怎穿女子的衣服?”
“在下命不好,长辈让我这样穿,我便一直这么穿,有何不妥吗?”
归梧司答得坦荡,况且也从未说过自己是女子,反而是云棹打一开始便认定归梧司是女子,如此,云棹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“……”云棹默了,“没、没什么不妥,我只是以为……以为你、你……算了,没什么。”
“倘若我穿的男装——”归梧司故意拉长语调,顿了顿,黯然道,“公子便不救我了?”
“怎么可能!”云棹急忙说道,一抬头便看到对方一脸揶揄,哪里有半分伤心的模样。
归梧司低低笑起来,声音y-in柔中夹带着好听的磁音,雄雌莫辩,很是独特,难怪云棹一直未能分辨出来。
不再捉弄云棹,归梧司将笔放予云棹手中,语气随意自然:“快帮我画。”
云棹怔愣:“啊?”
“啊什么,马上就要游会了,快点。”归梧司眨眨眼,“完了请你喝好酒!”
云棹:“……”
自动过滤了后面的话,丝毫不被收买,主要他是滴酒不沾的。但归梧司不停催促,云棹只好一手拖着归梧司的下巴,一手为其描眉。归梧司的五官近乎完美,特别是他的眼睛,就像充满了魔力一般,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,也充满着蛊惑的味道。
好像……离得太近了?这人的睫毛也太长了点……
抛去心里的杂念,云棹收敛心神,开始动笔。还好以前总帮姐姐(云荨)画眉,早练熟手了,否则,还真画不出来。
“好了。”停下笔,云棹左右看了看,满意地放下笔,“看看?”
云棹给归梧司画了一对飞扬的蛇眉,极度张狂蛊惑,更添了几分英气。
归梧司不着痕迹地放下刚在靠太近而忍不住房子啊云棹腰上的手,抬眸看了云棹一眼,转身望向镜中的自己,眨了眨眼,挑眉暗有所指道:“看来——公子身边红颜不少,竟有这般技艺。”
再迟钝云棹也觉察了这话中的火气,想了想,云棹老实解释:“哪儿来的红颜,以前被家姐叫着给她画眉,我给她画丑了,她就逼着我不停地练习,直到满意为止,光画眉毛就差点把我给画傻了。还有,我叫云棹,不叫‘公子’,也不叫‘恩公’。”
归梧司没再说话,拿起桌上的口脂放在云棹手里,眼神示意——给我涂。
云棹:“……”
明明是他是恩人,为何自己要这么“怕”他?
莫名其妙。
想了半天,云棹动了,他默默打开盒子,用指腹沾染盒内的嫣红,轻柔地将口脂点上归梧司的唇,小心抹开,似乎是怕力气大了,会显唐突。
归梧司垂着眼,纤长浓密的睫毛将他的眼神遮挡得严严实实,有种乖顺的错觉,又觉得看起来莫名地危险。
突然!
归梧司抓住云棹的手指……
云棹骤然缩紧瞳孔,可见他心里的震惊——染上口脂的朱唇微微开启,鲜红的舌从里面探出,柔软s-hi热的舌尖极缓慢地舔过云棹的指腹,极慢,慢得云棹想找借口说是意外都不行!
云棹此刻只觉得五感都被封闭了,脑海一片混乱,不停地重复着方才被归梧司挑逗的动作。他的心中砰砰直跳,如此剧烈,如此的难以忽视……
他到底想做什么!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
恍惚中,响起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,云棹眼前一片暗紫,竟情不自禁地将心中所想的话脱口而出,这样没有理智,无法控制自己神思的情况,是头一回!
只见归梧司将挂在屏风上的最后的一件外袍穿上,浅紫色的内衫,紫色中衣、有大片罗兰暗纹,外袍黑底百花,显得无比的神秘尊贵,亦如归梧司本人,既似紫罗兰一般美丽、令人沉迷,又如同曼陀罗一般神秘、危险地令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归梧司并没有回答云棹的问题,他虚张开手,原地转了一圈,询问道:“好看吗?”
云棹猛地回过神来,尴尬地撇开头,口是心非:“大男人要好看做什么。”
姣好的笑意慢慢收起,归梧司放下手,不冷不淡地说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拿出首饰